第二十二章:“云云”的过往,模糊的记忆-《四胎萌宝:流浪汉老公是豪门真少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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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说版第二十二章:“云云”的过往,模糊的记忆

    一、午后的闲聊,燕妮儿的好奇,“云云”的名字

    深秋的阳光透过桥洞上方的缝隙,斜斜地洒在潮湿的地面上,映出细碎的光斑。燕妮儿靠在铺着旧棉絮的“床”边,怀里抱着膝盖,看着不远处正在整理废品的郝子云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夹克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,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

    这几天,燕妮儿的孕吐反应稍微缓和了些,虽然依旧没什么胃口,但至少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吐得昏天黑地。郝子云每天依旧天不亮就出去捡废品,中午回来时,总会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些新鲜的东西——有时是两个还带着露水的西红柿,有时是一把翠绿的油麦菜,偶尔运气好,还能买到半块软糯的红糖糕,总是第一时间塞到她手里。

    “今天收成怎么样?”燕妮儿轻声开口,打破了桥洞里的宁静。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,却比前几日多了几分清亮。

    郝子云停下手里的动作,转过身看向她,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,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:“还不错,收了几个纸箱子和一堆塑料瓶,换了二十多块钱,够我们买两天的菜了。”他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,小心翼翼地递过来,“给,刚才路过巷口的小卖部,看到有新鲜的橘子,就给你买了两个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接过塑料袋,指尖触到微凉的橘子皮,一股清新的果香扑面而来。她剥开一个,酸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,刺激着味蕾,让她久违地有了几分食欲。“谢谢你,”她咬了一口橘子,抬头看向郝子云,眼神里满是感激,“这些天,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摆了摆手,重新蹲下身整理那些废品,语气轻描淡写:“不辛苦,能让你和宝宝们吃饱穿暖,就不辛苦。”他的动作麻利而细致,将纸箱子一个个拆开、压扁,再码放整齐,塑料瓶则分门别类地装进不同的袋子里,显然已经做惯了这些活计。

    燕妮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好奇。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她只知道大家都叫他“云云”,却从未问过他的全名,也从未听过他提起自己的过往。他身上有种与流浪汉身份格格不入的气质,说话温和有礼,举止干净利落,甚至偶尔在她翻看书籍时,能准确说出书中的典故,这让她越发觉得,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后,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云云,”燕妮儿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问道,“这是你的真名吗?”

    郝子云整理废品的动作顿了顿,抬起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:“算是吧,大家都这么叫我,叫了很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多年是多久?”燕妮儿追问着,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生怕触及他不愿提及的伤痛,“你……还记得自己的本名吗?”

    郝子云的目光飘向桥洞外,落在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上,眼神变得有些涣散,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,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混沌的思绪中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不记得了,太久了,很多事情都模糊了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看着他眼底的茫然,心里微微一疼,没有再继续追问。她能感觉到,那些被遗忘的过往,对他而言或许是沉重的枷锁,强行揭开,只会让他再次陷入痛苦。她低下头,轻轻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,那里孕育着四个小生命,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牵挂和希望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”燕妮儿抬起头,对着郝子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,“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,不管你叫什么,你都是那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,向我伸出援手的好心人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,像是被感染了一般,眼底的迷茫渐渐散去,重新浮现出温和的光芒。他点了点头,继续整理废品,只是动作比刚才慢了些,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对话。

    桥洞里再次陷入沉默,只有风吹过洞口的呼啸声,以及郝子云整理废品时发出的轻微声响。阳光慢慢移动,光斑在地面上缓缓游走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在潮湿的地面上交织在一起,像是命运早已埋下的伏笔。

    二、郝子云的沉默,模糊的记忆,童年的碎片

    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,不再像正午那样刺眼。燕妮儿吃完橘子,将橘子皮仔细地收进一个小袋子里——郝子云说过,橘子皮晒干了可以用来泡茶,清热去火,还能卖些零钱。她看着郝子云将整理好的废品分门别类地捆扎好,堆放在桥洞的角落,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虽然身处简陋的桥洞,过着清贫的生活,但有郝子云在身边,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惶恐不安。他就像一棵沉默的大树,默默为她遮风挡雨,用最纯粹的温柔,为她和腹中的孩子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?”燕妮儿犹豫了很久,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。她实在太好奇了,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反差感,让她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。

    郝子云的动作再次停住,他转过身,坐在燕妮儿身边的一块石头上,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,眼神再次变得悠远。“小时候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,像是在咀嚼一个遥远而陌生的词汇,“有些模糊的片段,像是做梦一样,抓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片段?”燕妮儿轻声问道,目光紧紧地看着他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
    郝子云闭上眼睛,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确定:“我记得有很大的房子,有花园,还有很多人围着我转……但那些画面都很模糊,颜色是灰暗的,像是蒙着一层雾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的心猛地一跳。很大的房子?花园?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生活,倒像是……豪门贵族的府邸。难道他以前是个富家子弟?那他为什么会变成流浪汉,流落街头?

    “还有呢?”燕妮儿的声音有些急切,却又努力保持着平静,不想打断他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一个很慈祥的老人,经常抱着我,给我讲故事,”郝子云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温暖的事情,但很快,那笑容又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,“他的脸我记不清了,只记得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道。还有…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,总是很严肃,很少笑,好像是我的父亲?”

    他的话语断断续续,像是从破碎的记忆碎片中拼凑出来的,充满了不确定。但燕妮儿能感觉到,这些记忆虽然模糊,却都是真实存在过的,只是被某种力量尘封在了心底深处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记得,是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家的吗?”燕妮儿问道。

    郝子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,指节泛白。“不记得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只记得有一天,很黑,有人捂住了我的嘴,把我塞进一个冰冷的地方,然后就是长时间的颠簸……再后来,我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街头,身边什么都没有,也不知道自己是谁,要去哪里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看着他痛苦的模样,心里一阵揪痛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想要安慰他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她能想象到,一个年幼的孩子,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掳走,那种恐惧和无助,一定是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创伤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”燕妮儿轻声道歉,“我不该问这些的,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深吸一口气,缓缓松开握紧的双手,摇了摇头,语气恢复了平静,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阴霾:“没关系,这些事情,我偶尔也会想起,只是每次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,看不清楚,也抓不住。”他看向燕妮儿,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,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”燕妮儿摇了摇头,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,你现在都是善良、正直、温柔的人,这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这些年来,他流浪街头,见过太多的冷漠和算计,很少有人会这样真心实意地关心他的过去,更没有人会不计较他的身份,对他如此坦诚。燕妮儿的出现,就像一道光,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,让他重新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。

    两人再次陷入沉默,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,而是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理解和默契。阳光渐渐西斜,桥洞里的光线变得暗淡下来,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了进来,燕妮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郝子云立刻察觉到了,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旧外套,轻轻披在她的肩上:“天凉了,别着凉了。”外套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,虽然朴素,却让燕妮儿感到无比安心。

    她裹紧外套,抬头看向郝子云,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: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也对她笑了笑,没有说话,只是重新拿起角落里的废品,开始往外面搬——他要趁着天还没完全黑,把这些废品送到回收站去,换了钱好给燕妮儿买晚饭。

    看着他挺拔而略显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桥洞门口,燕妮儿的心里五味杂陈。她不知道郝子云的过去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,也不知道他的家人是否还在寻找他,但她能确定的是,眼前这个叫“云云”的流浪汉,是个值得她信任和依靠的人。

    三、胸口的玉佩,刻着的“郝”字,神秘的身世

    夜幕降临,锦城的街头亮起了霓虹灯,闪烁的光芒透过桥洞的缝隙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郝子云从废品回收站回来,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,里面装着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份炒青菜,还有一小碗温热的小米粥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,刚买的,还热着呢。”他将食物递到燕妮儿面前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。这些日子,他总是想尽办法给她买些有营养的东西,自己却常常只吃一个馒头就对付过去。

    燕妮儿接过塑料袋,鼻尖萦绕着食物的香气,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她拿起一个馒头,掰了一半递给郝子云:“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推辞了一下:“我不饿,你吃吧,你现在怀着孩子,需要多补充营养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你不吃我也不吃。”燕妮儿固执地把馒头塞进他手里,眼神坚定,“你每天那么辛苦,要是饿坏了身体,谁来照顾我和宝宝们?”

    郝子云看着她倔强的模样,无奈地笑了笑,接过馒头咬了一口。两人坐在桥洞的角落里,就着昏暗的光线,慢慢吃着简单的晚餐。米粥的温热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驱散了夜晚的凉意,也温暖了彼此的心房。

    吃完晚饭,郝子云收拾好碗筷,坐在燕妮儿身边,开始帮她整理白天写的手稿。燕妮儿这些天虽然身体不适,但一直没有放弃写作,她把自己的经历和感受都写进了文字里,那些流淌的笔尖,成了她宣泄情绪、寄托希望的唯一方式。

    郝子云虽然没上过多少学,但认得不少字,而且对文字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度。他看着燕妮儿的手稿,偶尔会提出一两个精准的建议,往往能点醒陷入瓶颈的燕妮儿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情绪可以再浓烈一点,”郝子云指着手稿上的一段文字,轻声说道,“你当时的绝望和无助,还可以再细化一些,让读者更能感同身受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点了点头,认同他的看法。她看着郝子云认真阅读的模样,心里忽然想起了他下午提到的童年片段,以及那个模糊的“很大的房子”。她忍不住再次看向他,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领处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她注意到,郝子云的脖子上,似乎挂着什么东西,被衣服遮住了大半,只露出一小截暗红色的绳子。

    “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?”燕妮儿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郝子云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东西,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将那东西从衣领里掏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是一枚玉佩,用一根暗红色的绳子系着,玉佩的颜色是温润的乳白色,表面有些磨损,显然已经佩戴了很多年。玉佩的形状是不规则的,像是一块天然形成的玉石,被简单地打磨过,边缘圆润光滑。

    燕妮儿的目光落在玉佩上,瞳孔微微一缩。她看到,在玉佩的正面,刻着一个小小的、古朴的“郝”字,虽然因为常年佩戴有些模糊,但依然能清晰地辨认出来。

    “郝……”燕妮儿轻声念出这个字,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郝?这个姓氏,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锦城最顶级的豪门——郝氏集团。难道郝子云的身世,和郝氏集团有关?

    “这枚玉佩,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,”郝子云看着手中的玉佩,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和眷恋,“我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,也不知道这个‘郝’字是什么意思,但我知道,这是我身上唯一和过去有关的东西,所以一直都戴着,从来没有摘下来过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的心跳越来越快。一枚刻着“郝”字的玉佩,模糊的豪门童年记忆,被掳走的经历……这些线索串联起来,让她不得不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:郝子云或许就是郝氏集团失散多年的亲人?

    锦城的人都知道,郝氏集团的董事长郝老爷子有两个孙子,大孙子郝子博精明强干,早已接手集团的部分业务,而二孙子在五岁那年离奇失踪,这么多年来,郝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,但始终杳无音信。

    难道……“云云”就是那个失踪的郝家二少爷?

    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就像疯长的野草一样,在燕妮儿的心里蔓延开来。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旧衣服、靠捡废品为生的男人,再联想到郝氏集团的富贵荣华,实在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。可那枚刻着“郝”字的玉佩,以及他模糊的童年记忆,又让她无法忽视这个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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